红梅欲绽,飞雪满天_1500字

作者:蝴蝶 来源: 本站 时间: 2017-06-11 阅读:

  曾经看过有人写晚景:“夕阳洒落凤梨黄,红烧过的孤独像一盘菜肴,可口极了。”此后每次看落日,心里的万千思绪总会弯弯曲曲绕及于此,心里便会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,然后心中就会想起食物。仿佛心无法平平稳稳消化的思绪,胃都可以,饱腹的温暖像一个厚实的拥抱,让人愿意小刻的倦意。抬眼处,和谐安稳。

  米椒鱼热在锅里,几块排骨煨着糖醋小火慢熬,海带并蘑菇煲着一锅鸡肉。对窗而坐,一碗小丁秋梨、几只冰糖橘都搁在手旁,想着要再做一道汤,还要将冰箱里的猕猴桃拿出来,再啃一口最后时节殷殷的绿。

  只是突然地,某一天又记起在盒中弃置已久的笔墨。那懒得提笔的对联,看到一半的诗句……这个季节关于写写画画,团圆,将所有可念而不可求的思恋,都藏进横撇竖点捺,藏进苍劲有力的方块,亦或是纤细娟秀的笔记中。孤灯下,那些奋笔疾书的游子与远在他乡的亲人,即使在飞雪中,那些心头霜白一片的人们也不曾得到过一个确切的归期。

  边际的鹅毛,树间的点白,一点清冷微寒的烛光,都被哀婉的箫声织在一起,好像天边一闪的流光,都在秋尽冬来的夜晚,似隐似现地闪烁。可惜这样的光景在如今,也不能多见。很少有满地白雪,也不见山回转后的马蹄印。在北风卷地的将晚,披衣靠在微湿寒露的沿阶草里,试图去求一点呵气即化的雪丝,落不下,埋怨气候太温暖。

  可若划过天际的一只白鸽可以为天带去对地的叮咛,会不会也是往后入冬时记得留一点生机?大概不会吧。瞬息万年的离别,终究附会的不过是的相思。

  此去经年。或许我的匆匆一生,在历史的长河中不过一点白露,会在清晨时分,从草尖滑落,多少回分辨一些世界的倒影,却不太会有运气磨成一砚浓郁的墨,或是一点清冷的香,只剩了一点不甘平于的惆怅,风干成一朵无艳的花,还能做成,随手夹进一本不再翻开的书中。

  枝头的梅花花苞摇摇欲坠,昨夜的枕畔似乎又沾染上一丝微寒。被冰冷冻住的胃口没有见得丝毫好转,只是觉得用一个冬天享用美食的场景没来由得让人觉得开心。

  院子里的树,叶尖在前几日被寒气冻得发起黄来,恐怕也不再会有回绿的机会,不定某一天,就会在寒风里瑟瑟而动,紧接脱落。曾闻在立冬这一日时,家家户户都要包上饺子,在热气腾腾中鼓足勇气迎接冬日。偶尔也会好奇那迎冬的风声究竟出自哪一院的高墙,是王侯的深宫还是平民的饺子铺,可这毕竟不重要,就好像从无迹可寻处起,那铿然的萧索风声,惊起的到底是冬景还是冬意。

  “毕竟年华似字,溢着先浓后淡的墨迹”,落雪还未花白头发,锦绣年华已段段凋零,似短而又似长的人生里,从开始的笔墨纸砚琴棋画,到最后的柴米油盐酱醋茶,再波折的情意,最后都沉淀为添衣加饭,以叮咛或诀别的方式,结束说腻了的蜜语或一点即破的,除此外,另无它。

  有时觉得天地是堪羡的,相隔遥远却终日相望,只剩远古还未的混沌化作一片遥遥相对的景象,除此外,一无所有,别无所求。

  西北风起。何处深宫终日闭锁的庭院此时是否会升起一丝余烟,而家家户户的灶房是否又会弥漫起袅袅白雾。要给每一点落雪起名,并为它们生平,似乎是对着天空遥望太久了,圆月如镜,映出无数个故事,或圆或缺,都为弥补的遗憾。哪怕笑说一句人生何处不由相似,故事是别人的,而是自己的,可是那些流传已久的故事,在心中像品茶一样抿久了,哪里不会有一点余香像是自己的。

  也或许,众里寻他的眼,等过的人,都不过是火中梦,驹中隙,沧海桑田也不过叹息一瞬,一步走去,一生一场大梦,几度秋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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